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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部翻译作品也是出自鲁迅之手,法捷耶夫:他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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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法捷耶夫论鲁迅 1949年,苏联文化工作者代表团访问中国,团长便是法捷耶夫。这次访问中国期间,他一再公开表示:小说《毁灭》蒙鲁迅先生亲笔翻译,
法捷耶夫论鲁迅
1949年,苏联文化工作者代表团访问中国,团长便是法捷耶夫。这次访问中国期间,他一再公开表示:小说《毁灭》蒙鲁迅先生亲笔翻译,我终生感到莫大的荣幸!不久恰逢鲁迅逝世十三周年,法捷耶夫又发表了一篇专文《论鲁迅》。
在这篇文章中,法捷耶夫精辟地指出:“真正作家的人格则是由产生他的人民所形成的。作家对于这一点认识得愈清楚,他自己就愈能够自觉地为人民服务,他的人格就愈高,他就愈多才多艺,而作为作家来说,他就越发伟大。鲁迅是属于这种作家的。”
接下来,他又将鲁迅的另一特点介绍出来:“鲁迅自己那样高兴把俄国古典作家的作品译成中文也不是偶然的。鲁迅由于他那种人道主义的性质而使我们俄国人感到亲切。平心而论,十九世纪旧的俄国文学的人道主义是由果戈理的《外套》而来的,由描写一个俄国小人物的小说而来的。鲁迅的人道主义的性格是由他的小说《阿Q正传》最好地发掘出来的……他和我们的古典作家一样,是批评的现实主义作家,也就是揭发并攻击压迫人民和排斥‘小人物'个性的旧社会的势力的一个作家。”
果戈理之外,法捷耶夫还将鲁迅与俄国短篇小说圣手契诃夫及高尔基相较:“在同情并怜悯‘小人物'但同时又了解他的弱点这一点上,鲁迅与契诃夫是近似的。但是鲁迅对于旧社会的批评比较契诃夫来得尖锐,有更明确的社会性质,而在这一点上就与高尔基相近了。
文章近结尾时,他又从鲁迅文艺作品中最为出色的短篇小说入手,进行了更深的分析:“鲁迅是短篇小说的能手。他善于简短地、明了地、朴素地把思想形象化,以插曲表现大的事件,以个别的人描写典型。例如,《阿Q正传》是鲁迅短篇小说中的杰作。鲁迅的讽刺和幽默到处都表现出来。但是如果说在《阿Q正传》中,鲁迅是一个表面上好像是大公无私地叙述事件的叙事作家,那么在《伤逝》中,他是一个触动心弦的深刻抒情的作家。”
文学家的惺惺相惜
尽管在现在看去,法捷耶夫的这篇《论鲁迅》,还略觉匆促了些,部分内容还可以更深入地探寻或展开,可是,其中对于鲁迅现实主义精神的肯定,对鲁迅朝向新时代、前进力量“新人”的瞩望,以及对鲁迅小说内涵及艺术的解读,应当说还是具有相当的启迪意味。
据资料介绍,写作这篇文章,是在一次文学座谈会上,由周扬提出的。周扬当时担心,一是法捷耶夫太忙,再是苏联代表团第二天将离开北京去南京、上海等地访问。可当曹靖华将周扬的意愿翻译给法捷耶夫后,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。他说将在去南京的火车上把文章写好寄来。由此看来,文章的略觉匆促可以理解。
当然,法捷耶夫本身是位杰出的作家,他的创作实践以及俄罗斯文化视野,构成了他揭示鲁迅文学价值的独特背景。这次访问中国期间,法捷耶夫还表示:“鲁迅曾费了珍贵的时间把我年轻时候的作品《毁灭》译成中文;我这样做(笔者注:把更多鲁迅的作品翻译进苏联)就是为了回答这位世界的文学家的。我敢向中国文艺作家们保证:我们要用一切力量把世界人道主义者之一的鲁迅的伟大作品,更真切地译成俄文。”法捷耶夫不仅这样说,也是这样做的。这次访华回国后,他立即在苏联作家协会里,成立了一个中国文学小组,专事中国文学的翻译介绍。为做好这项工作,这个小组吸收了苏联多位著名汉学家、翻译家、作家参与,法捷耶夫亲任组长。
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领军人物。上世纪三十年代初,他便以一位作家的敏锐眼光,选中了一部与敌人战斗,亦与命运抗争的苏联作品译成中文,向黑暗沉闷的中国输送精神火种,激励民族奋进的意味,一目了然。《毁灭》是法捷耶夫年轻时期的作品,由于俄罗斯丰厚的文学营养,作者又亲身参与革命斗争,写出的作品充满了亲历者的青春气息和激荡情怀,作品葆有着“文艺上和实践上的宝玉”。(鲁迅《毁灭·后记》)这一切,或许是鲁迅先生最为看重的,觉得应该向国人输入,以增强精神、旺盛血脉,促使民族走向复兴。
虽然这中俄两位杰出作家生前未曾会面,可因为作品,他们结缘。鲁迅为《毁灭》的翻译,耗费了大量心力,最后甚至自行出资印出,对作品的欣赏毋庸置疑;法捷耶夫在鲁迅逝世后,不仅多次对鲁迅翻译自己作品表达感激之情,还积极参与苏联的鲁迅纪念活动,应允参加中国的“鲁迅纪念委员会”,发表有相当深度的鲁迅研究论文,主持翻译中国文学作品……这当然不仅仅是出于个人感怀,亦是文学名家彼此内在相知、惺惺相惜的一种表达。
文章来源:《鲁迅研究月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lxyjykzz.cn/zonghexinwen/2021/1019/563.html